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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八战区》2-9:大鼻子老先生

奇谢历938年8月17日18:12,两栖攻击舰胜利号坞舱内。

为了接受这些难民,陆军不得不腾出了一部分停放越野车的地方,将它们挪到了机库的空闲位置,好安置这群来自库闵的客船的平民。几名手持突击步枪的海军陆战队士兵在他们周围巡逻,以防他们之中藏有敌对分子。

瑞他们也没有闲着,他们正在向这些难民发放救生毯,这些应急物资本来是用于胜利号被击沉后的船员们求生用的,出于人道主义需求,它们被发放给瑟瑟发抖的难民们。

尽管现在正处盛夏,但是坞舱为了能保存武器弹药常年维持在较低的温度,一些体质比较弱的妇女儿童已经开始出现着凉的症状。

军需处的欧兰奇·布拉泽上尉收到斯科特的命令负责看护这群难民,发放救生毯就是他所做的决定。这时一辆炊事车被几名炊事兵从另一个坞舱拉了进来。

“好的,停在这里就可以了。”欧兰奇指挥道:“现在开始给难民们发放食品吧,配给有限,每人500ml水,500g压缩饼干,1L什锦热汤。”

闻到食物的香气后,难民们纷纷聚了过来,这之中有些不守规矩的流氓开始插队哄抢,都被维持秩序的瑞等人控制住了。

“大家不要着急,一个一个来。”露娜在人群里尽力地喊着,她矮小的身材在人群中显得非常不起眼。

“老爷爷,这是你和你孙女的份。”露娜勉强穿过人群,将装有食物的两个餐盘端到大鼻子老先生和斯提亚拉面前。

老先生笑了笑,推开自己那份,然后把斯提亚拉那份端到她的面前。斯提亚拉点点头,听话地吃了起来。

“我一天吃两顿饭,过午不食。”老先生说道:“把这些食物拿给更需要的人吧。”

露娜感激地向老先生点点头,然后转身继续投入到救助难民的队伍中去。

“搞什么鬼?你们这些当兵的到底长不长眼睛?”咒骂的声音从炊事车那边传来。引得露娜连忙赶了过去。

只见一个衣着华丽,体态肥胖的男子正拿着鞭子摆出要鞭打的样子,他的面前有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倒在地上,他的身边是一个被打翻的餐盘,倾洒出的热汤飞溅的到处都是,卡勒夫正竭力挡在胖男人的身前,另一只手抓着胖男人拿着辫子的手。

“大叔你有话好好说啊,别动不动打人啊!”卡勒夫劝道。

“滚开,我在调教我自己的奴隶,你别插嘴!小心我告到你的长官那里,把你也变成奴隶!”胖男人恶狠狠地说道。

“哈里斯!?”露娜突然认出了这个眼熟的胖男人。

“哼,这不是曼施坦恩家的千金吗?”胖男人见到露娜,略微收敛了一下,把高举着鞭子的手放下来,卡勒夫也才松了一口气。

“好啊,我看这帮人就不大顺眼,原来是你窜通了他国的军队!”哈里斯强词夺理道:“你是不是想窜通他国舰队入侵马奇希玛斯,出卖生你养你的祖国。”

“我……我没有!你……”露娜被气到说不出话来。
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穿着深绿色军官制服的欧兰奇赶了过来。

“橙爷,你终于来了。”为难的卡勒夫看到了救星。

“你是这里管事的?”哈里斯瞥了一眼欧兰奇,说道:“我可是来自马奇希玛斯的贵族,你们竟然让我跟这个奴隶吃一样的食物?”

他指了指趴在地上不敢吭声的奴隶,又指了指被浪费的热汤和压缩饼干。

“他是一个奴隶商人,之前我们在陆地上的时候遇到过。”卡勒夫悄悄在欧兰奇耳边说道。

欧兰奇同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奴隶,然后:“先生,这里是军队,既然我们愿意收留你们,那就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。”

“那我倒要问问,是该按你们的规矩,还是按帝国的规矩来啊?帝国有要求,任何给予奴隶等同于人类待遇的人,都要受到沦为奴隶的刑罚!反抗的话就都要送到奴隶惩戒所!”

“这里是盟军!《南极条约》严格规定任何国家的公民都应当受到人道主义待遇!卡勒夫,再拿一盘给他。”

欧兰奇不顾哈里斯的反对,向卡勒夫命令道。

卡勒夫从炊事兵那里取到一份新的食物,刚要递给那个奴隶,就被哈里斯一鞭子从手里打了下来。

“你们好大的胆,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国家的人,你们是要和帝国作对吗?”哈里斯骂道。

等哈里斯的眼神刚转过来,就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,欧兰奇掏出了腰间的M1911手枪,指向哈里斯的眉心,哈里斯身旁的几个侍卫见状立马拔剑,卡勒夫不顾被打伤的手,端起M249警戒,并把露娜护在身后。其他海军陆战队士兵也立刻举起枪来,被围住的难民立刻恐慌起来。

“爷爷……”斯提亚拉不安地紧紧拽住大鼻子老先生的手,老先生正紧紧盯着欧兰奇等人。

双方陷入僵持,不管谁先动手,这个坞舱都会成为这些难民的坟墓。

“都放下枪!”沉稳的声音从坞舱上面传下来,只见斯科特一步一步从上面走了下来。欧兰奇以外的士兵们立刻放下了枪,只有欧兰奇还在举着枪死死盯着哈里斯。

“欧兰奇说你呢,赶紧放下枪。”斯科特把手搭在欧兰奇肩膀上,欧兰奇才缓缓地把枪放下。

哈里斯被吓出一身冷汗,但气势依然没有丝毫削弱:“你才是这帮匪军的头头对吧?赶快管教一下你不听话的部下。”

“我为我部下的行为表示十分抱歉,哈里森阁下。”斯科特一改常态,放下身段说道:“因为我国未曾使用过奴隶制度,士兵们不习惯才有所冒犯。”

“我发誓我们绝对没有任何侵略其他国家的意图。”

“哼,这个态度还差不多。”哈里斯见到对方能给自己台阶下,便赶忙收起鞭子,他也知道在这里惹事只会让他身处危险之中。

“量你们也不敢与帝国作对!”

“稍后我会安排人重新为阁下等人重新准备餐食的。”

见到哈里斯等人满意地离开,卡勒夫忍不住了:“老李,你干嘛帮他们啊?”

“真傻,一群小年轻,也不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。”斯科特教训卡勒夫和欧兰奇:“对面是贵族,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,你们还想跟马奇希玛斯继续打第三次世界大战吗?”

“欧兰奇,我懂你之前经历了什么,这次先忍住,好不好?”

面对斯科特,欧兰奇只好无奈地点点头。

“斯科特舰长。”露娜突然叫住了斯科特。

斯科特回过头,他看见露娜身后站着大鼻子老先生。

“这位老先生想跟您与欧兰奇谈一下。”

“这位就是协助医疗队的老先生?”斯科特上下打量了一下大鼻子老先生,感觉对方有一种不同于自身朴素衣着的气质,然后客气地伸出手:“我是军队的总司令斯科特·李,这位老友很热心,你我二人总感觉一见如故啊。”

“李先生客气,一见如故,一见如故。”老先生也握住斯科特的手说道。

这时其他人永远不会想到,这将是中央大陆人们的精神领袖与大陆联盟军总司令的首次会晤。

奇谢历938年8月17日18:12,斯科特的办公室内。

“我们来自另一个世界。”斯科特递给大鼻子老先生一杯咖啡,然后坐在沙发上,示意对方就坐。

“不用了,谢谢,我喝这些东西睡不着觉。”老先生拒绝了咖啡,但接受了斯科特的邀请坐了下来,表示自己在听他的话。

“我们的那个世界正在发生战争,是两大国际组织苏维埃共产主义同盟和太平洋-大西洋联盟之间的战争。”

“但是伴随着某天的意外,我们被传送到了这个世界,准确说,是我们的世界和这个世界产生了联系,通过传送门,我们可以自由地穿梭于两个世界。”

“而我们这支舰队的任务,就是搜索与打击位于这个世界的苏军部队。”

“事情的大致过程我理解了。”老先生抚摸着他苍白的胡须:“那从理性的角度讲,你们肃清了威胁,赶走海怪以后完全可以对我们的处境袖手旁观,但你依然派出了那些小伙子们救了我们,这是为什么?”

“这只是人道主义的援助而已。”斯科特笑道:“不论是我们的世界还是这个世界,每一位世界公民的生命都是值得我们联盟去战斗的。”

听到这里,大鼻子老先生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,但很快又浑浊下来。

“这样啊,没想到一把年纪,老友你还能说出这么雄心壮志的话语。”

“这位年轻人刚才的表现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,能介绍下你自己吗?”

“是!先生。”欧兰奇站起来答复到:“我是第八战区独立作战军团军需部部长,欧兰奇·布拉泽上尉。”

“太紧张了,自然点。”斯科特招了招手,示意欧兰奇坐下说。

“哈哈哈,船上的小伙子们都很有活力啊。”老先生笑道。

“欧兰奇,我问你,为什么刚才你会对那个奴隶商人那么凶狠?”

“这……”欧兰奇为难地看了看斯科特,斯科特点头表示允许他说,于是欧兰奇阴沉着脸开口了。

“……因为我见过比这个更血腥,更悲惨的场景,我实在是看不惯那些自恃强大而利用、欺负、甚至虐杀弱者的人。”

“拥有力量的人应当维持世界的秩序,让弱者也有变强的机会,人类才能共同进步共同发展,否则我们只是重复历史周而复始的悲剧而已。”

“……”老先生陷入沉寂,他看着欧兰奇的样子,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,不,或许他的决心比年轻时的自己更加强烈,如果把他自己比作即将熄灭的火苗,欧兰奇的内心就像太阳一样炙热。

年轻人,这里就是一个悲惨的世界,一个悲惨到榨不出一滴血水的世界,等你们见到皇帝以后,你们还会有勇气继续践行你们的道义吗?

老先生拍了拍欧兰奇的肩膀:“小伙子,好好干,老夫看好你。”

在接下来的几天里,难民们一直待在胜利号的坞舱里,除了第一天哈里斯带人惹事以外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争端。大鼻子老先生虽然关于自己的身份只字不提,但包括斯科特的很多官兵都能感受到这位老先生身份不一般,再加上他的热心与和善,他被获准可以在01小队的跟随下在胜利号任意活动。

这次露娜和卡勒夫成为了胜利号的导游,也许是出于刚长大的少女对孩子的喜爱,露娜对老先生的孙女斯提亚拉寸步不离,尤其是在走楼梯或者是其它一些盲人不方便的地方是,她总是热情地把斯提亚拉抱起来,让对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
“喂,露娜,你别对斯提亚拉毛手毛脚了。”卡勒夫吐槽道。

“哈哈哈,没事,斯提亚拉能多一个家人,我也很高兴啊。”老先生笑道。

“多一个家人?”卡勒夫抓住了疑点。

“其实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亲孙女,我是在南方的奥菲捡到的她。”老先生悄声对卡勒夫说。

“这样啊,可怜的孩子。”

卡勒夫看着愉快地和露娜玩耍的斯提亚拉,便自己也跟上去拽住斯提亚拉的另一只手,三人在一起的样子宛如一家三口。

“走!咱们比比谁先跑到甲板!”

“哼哼,我可不会输给你!”

“好耶!”斯提亚拉好久没这么快乐过了。

老先生的观光路线自然和露娜的观光路线完全一致,露娜带他认识了大大咧咧的坦克兵汤米和卓尔,又去机库拜访了人妖茨洋,然后又上舰桥见了副舰长阿斯兰和网瘾青年茶畑,就在他们来到休息室时,他们偶遇了慎紫和薇尔札特。

看到这个瞳孔犹如红宝石一般美丽,有着靓丽蓝发的可爱小女孩,两位女军官便毫不犹豫地加入到rua斯提亚拉的大队中,一边逗她一边给喂她小零食吃,让斯提亚拉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搞得晕头转向,薇尔札特甚至提出为斯提亚拉找一个两洋联盟最好的眼科医生,给她带来光明。

“妈……妈妈……”终于,筋疲力尽的斯提亚拉趴在慎紫的怀里睡着了,她一边潜意识喃喃着,一边甜蜜地进入了梦乡。

“恭喜慎老师又喜提一个女儿鸭。”薇尔札特幸灾乐祸地小声鼓掌,露娜一听到“又”字就瞬间脸红了,而慎紫则保持她经典的姨母笑。

“小伙子,能带我去刚才那个房间吗?”见到斯提亚拉暂时能被慎紫等人照顾,老先生凑近卡勒夫小声说道:“就是那个有很多书的地方。”

奇谢历938年8月19日下午15:37,胜利号休息室,图书区。

“老先生对书很感兴趣啊。”卡勒夫坐在椅子上看着在书架前挑选着书的老先生。

“书籍是前人为我们积攒的经验。这是以前的大贤者说的名言。”老先生向卡勒夫说教:“小伙子你也该多看点。”

“是是,我们那边也有类似的话,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什么的。我大学又不是没读过,但我实在提不起兴趣,光是打游戏和别人出去玩了。”卡勒夫笑道。

“现在开始也不算晚。”老先生抱着一大摞社会哲学相关的书,做到卡勒夫对面,开始细细地读了起来,卡勒夫便趁机趴在桌子上睡大觉。

老先生越读越激动,他发现卡勒夫所在的世界与他们的世界并无太大的区别,相反,卡勒夫的世界正是自己所在的世界的未来,是自己的世界应该发展的方向,他从这些书里感受到了理性的光辉,看到了人类的未来,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,开始摘抄书中的一些段落。

“大道之行也,天下为公,选贤与能,讲信修睦。故人不独亲其亲,不独子其子;使老有所终,壮有所用,幼有所长,矜寡孤独废疾者,皆有所养;男有分,女有归。货,恶其弃于地也,不必藏于己;力,恶其不出于身也,不必为己。是故谋闭而不兴,盗窃乱贼而不作。故外户而不闭,是谓大同。”

“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:人人生而平等,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,其中包括生命权、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。”

“我今天有一个梦想。我梦想有一天,亚拉巴马州能够有所转变,尽管该州州长现在仍然满口异议,反对联邦法令,但有朝一日,那里的黑人男孩和女孩将能与白人男孩和女孩情同骨肉,携手并进。”

“至今的一切社会都是建立在压迫阶级和被压迫阶级的对立之上的。但是,为了有可能压迫一个阶级,就必须保证这个阶级至少有能够勉强维持它的奴隶般的生存的条件……人类社会发展整体趋势由低级阶段向高级阶段发展,人类社会的历史就是不断追求解放、追求自由的历史。最终的发展目标就是要实现’人类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的飞跃’。”

“共产党人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。他们公开宣布: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。让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。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。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。全世界无产者,联合起来!”

“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,生命对于我们只有一次。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: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,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,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——这样,在临死的时候,他能够说:‘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,都已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——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。‘”

抄到这里,一滴眼泪落在纸上,老先生慌忙拿出手帕,先擦干净了书本,再擦掉脸上激动的泪水。

他实在没办法不认同这些观点,它们不是空喊的口号,而是几百年来一代又一代人结合实践得出的理论,是他们发自真心的对自由、平等的向往,尽管一些超前的理论他并不理解,但他知道,不论是对帝国、库闵、马奇希玛斯,亦或是伯赫洛斯,乃至整片中央大陆上的人类,这些都是他们宝贵的,值得学习的经验,是一条和现在的帝国走的道路截然相反,通往光明的道路。

一团小小的火苗在这个已经万念俱灰的老者心里再度燃烧起来,他想再次为改变这个世界做些什么。

几个小时后,露娜牵着刚醒来的斯提亚拉走进了图书室。

看见卡勒夫在睡觉,露娜气不打一处来,给了他一个手刀。

“啊啊什么?老李我没在颓废。”卡勒夫说起了梦话,看样子还没完全醒过来。

“你一个人在这里睡什么大觉,老先生人去哪了?”露娜责问道。

“啊?我不到啊,刚才还坐我对面来着。”刚醒来的卡勒夫也着急了,四处张望起来。

“吼吼,老夫我在这里。”老先生从最后一排书架后面探出头来。

“我在给斯提亚拉找一些孩子爱听的书,小提亚拉,想不想听故事书啊?”

“想听,想听!”斯提亚拉又恢复了精神,小孩子休息起来就是快。

“老先生你刚才一直在这里看书吗?”露娜问道。

“是啊,我记得马奇希玛斯也是一个倡导读书的国家吧?露娜也看过这些书了吧?”

“看到是看过了,只不过看不懂就是了。”露娜不好意思地回答道:“更何况我这种人读再多书也没用啦,我又用不出魔法。”

“用不出魔法?这确实是一个很少见的情况啊。”

“是啊,很可笑对吧?”露娜苦笑着自嘲道:“明明是马奇希玛斯的魔法贵族,却什么魔法都用不出来哈哈。”

老先生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把手伸向自己的怀里,掏出了一本并不算厚的小册子,然后把它递给了露娜。

“孩子,不管你读什么书,它们总是会对你有用的。”老先生鼓励道:“老夫我活到这个岁数,都时常能从书中得到新的收获,所以你更要坚持读书。”

“这和你有没有魔法天赋是没有关系的,试试这本书吧,或许不同的方向能让你有所启发。”

露娜双手接过小册子,发现里面写的都是又长又复杂的咒语。

“这是……魂式吗?我学历史的时候好像学过,这是一种在魔法诞生之前的简易魔法。”

“没错,魂式是真正利用自然中的元素炼成的魔法,它并不依靠使用者的魔力,虽然效果不如真正的魔法,而且吟唱起来又长又麻烦,但我想对小姑娘你来说的话,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用途。”

“……谢谢老先生!”

露娜把小册子抱在自己怀里,感激地向老先生鞠了一躬。

“爷爷!讲故事!”斯提亚拉拽着大鼻子老先生的衣角提醒道。

“吼吼吼,好啊,你们一起来听吧?”老先生向卡勒夫和露娜邀请道。

就这样,卡勒夫和露娜与大鼻子老先生祖孙俩度过了愉快的一天。

奇谢历938年8月20日下午16:00,胜利号2号机库,射击训练场内。

“这样握枪吗?”

露娜头戴射击耳罩和护目镜,手中握着一把金牛座“曲线”手枪,正在调整合适的射击姿势。

“不对,手再伸直一些,做到三点一线。”

卡勒夫贴在露娜身后,亲手帮她调整姿势,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。

“现在开枪试试吧。”

“砰!”

“呀!”露娜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吓得身体一哆嗦,枪险些掉在地上:“好强大的冲击力。”

“哈哈,打多了就习惯了。”卡勒夫笑道:“我给你挑选的是后坐力最小的手枪了。”

“不过真没想到你主动要求我教你射击啊。”

“那当然,我也得武装起来,不能光受到你们的保护!”露娜笑道:“不过话说你们都用冲击力这么大的武器吗?肩膀不会疼的吗?”

“那当然,看好了。”卡勒夫端起M249,走到露娜身前,示意露娜靠后一些,然后直接开始腰射。

“哒哒哒……”震耳欲聋的机枪射击声传来,靶子直接被达成了马蜂窝。

“卡勒夫你丫又在这里浪费子弹!”瑞向二人走了过来:“咱们本来就在上海用掉不少弹药,你还在这里浪费!”

“我这是在给露娜做示范嘛……”

“呜呜呜……”熟悉的警报声再度响起。

“怎么回事?又是海怪来了吗!?”卡勒夫端起轻机枪跃跃欲试,似乎他也想跟海怪过过招。

01小队在舰桥紧急集合,只见斯科特脸色阴沉,正拿着对讲机回复道。

“巡逻机全部撤回,注意敌防空力量,全员一级戒备。”

“老李怎么回事?”瑞问道。

“是苏军的北海舰队,他们也到这里了。就部署在前方的比特港口。”

说实话,比起苏军,卡勒夫现在更想打海怪。